她从来都没有承认过,黄沙岭一事是她做的,谢尚书开口就坐实了是她做的,他需要她交代的便是指认余正德。

等一交代,她便再也没了活的价值。

“你们好狠。”刘荷苦笑出声。

她算计了许多人,也做了许多坏事,可对皇后,她自问忠心。

可皇后呢,视她命为草芥。

她紧紧咬住了嘴。

“刘荷,老实交代,究竟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一切。”谢尚书眉头深蹙,神情不悦。

他刚接到皇后的消息,要速速拿到刘荷指认余正德的证词,否则恐生事端。

然而刘荷却始终不语,只冷冷盯着他。

“上刑。”

谢慎心中焦灼,眉眼里便露出不耐。

他也是刚刚才知道,黄沙岭一事,竟是皇后做的,皇后是他的妹妹,是谢家女,谢家与她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
何况,若此事牵扯出皇后,于太子也不利。

谢尚书一吩咐,立即有官差拿着刑具上前。

“慢着。”

时煜由冬藏搀扶着,进了审讯室,他看向谢慎,“谢大人,外头如今发现了北陵人送给吴家的五万两白银,吴家卖国证据确凿。

此事已天怒人怨,本王已请安远侯和大理寺少卿代为上奏陛下,请求当众审讯刘荷,以平民愤,还请大人稍安勿躁,等等陛下的旨意。”

谢慎收到皇后的信,便赶来了刑部,还不知五万两白银被发现的事,当即看向想拦时煜,却没拦住的亲随。

见亲随点了点头。

他心头顿感不妙,来刑部时,便交代了人去皇上跟前弹劾余正德,理由是他收了北陵人的银子。

届时再加上刘荷的证词,黄沙岭一事便扣在余正德身上。

如今,北陵的白银被发现,那便无法给余正德泼脏水。

他捻了捻袖中写好的证词,本是等刘荷用了刑,便给画押的,如今,容王参与进来,他如何还能屈打成招。

眸光沉了沉,“臣明白王爷与卫将军兄弟情深,定会找到真正害卫将军之人,王爷放心。”

他又叹了口气,怜惜道,“表弟身子不好,这牢狱不是什么好地方,若叫病情严重了,太后姑母该怪罪表哥没照顾好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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